天還沒黑，小王子就傳了訊息過來：

「今晚，想你。」

小志看著那行字，耳根瞬間發燙。他還能清楚回想起昨晚對方在他體內每一次慢慢深入的節奏，那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慾望，如今在白日裡竟變得比夢還清晰。

他沒有多想，回了：「幾點？」

第二晚，他們沒去旅館。

小王子帶他回自己住處——一間頂樓加蓋的小套房，天花板很低，空氣裡有淡淡的香氛與煙味，跟他本人一樣，有種慵懶的吸引力。

小王子一邊倒水，一邊問：「會不會覺得太快？」

小志搖頭，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。

那一刻，他終於敢主動了。

他把唇貼在小王子的後頸，輕輕咬了一下。「換我了。」他說。

小王子笑了一聲，轉身便把他壓到牆上。雙唇交纏，急促卻不倉促，像是彼此身體早已記住對方的節奏，從胸口、腰際、到臀部，一路點燃。

「你確定要主導？」小王子喘著氣問。

小志點頭，眼神裡藏著某種難以抑制的衝動。

他們一路糾纏著跌到床上，衣服一件一件剝落，像是剝開熟透的果實，每一層都露出更黏膩、更深的甜味。

這一夜，是小志第一次「進去」。他有些緊張，動作略顯生澀，但小王子一直低聲指引他，用氣音說出：「慢一點……再深一點……對，就是那裡……」

那是一種完全不同的體驗。

小志發現自己喜歡那種主動擁有的感覺，也喜歡看小王子微皺眉頭、指甲掐在床單裡無聲呻吟的模樣。他們的身體彼此撞擊著，濕滑而赤裸，情慾像潮水一波波推進。

汗水混著唾液，喘息混著低吟。

當他終於埋進小王子耳邊說：「我要到了……」對方反而摟住他，加快了腰的動作，迎上去，像是把他整個人吞沒。

—

完事後，兩人躺在床上，大字形地喘著，小志望著天花板問：「你之前……也都這樣嗎？」

小王子側過頭，看著他，認真地說：「沒有，跟你不一樣。」

小志抿唇，沒說話，但心跳在胸腔裡鼓得更響了些。

這不是愛，還太早。但在第二夜裡，他們都聽見了那個還沒說出口的可能。